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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兆言開會曾在文件反面練字:寫唐詩自評丑死了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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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:2014-08-11 23:11:52 來源:不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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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編記憶
我與葉兆言的關系不深也不淺,但歷史悠久,近三十年矣。他研究生畢業到出版社謀飯,我們便在一口鍋里攪勺子。
那時“江蘇文藝”剛復社,編輯人員只十來條槍,沒有窩,寄居在部隊營房一小單元內。白天人來人往,猶如茶館,上班多為碰頭會。編稿的活,大多各自帶回家里完成。冬天,兆言喜穿一中裝棉襖,襟前與袖口光光的,頭戴鄉下老農的猴頭帽,拉下帽檐只露兩只眼睛的那種。辦公室面北奇冷,總見他或手捧一筆筒式大茶杯,焐手取暖。閑暇時,他在辦公室堂而皇之地干私活——練大字。他的案頭有方笨頭笨腦的硯臺,練字時,把干凝如鼓槌的毛筆放在硯中,倒上幾滴茶水,筆濡開后,用半截胡開文墨在硯中咕咚咕咚呼啦幾圈,便信手抓來案頭的報紙,正襟危坐,開始揮毫。我記得他抽屜里有本顏帖《麻姑碑》,不時臨摹。我印象中他寫得最勤的是三個字:葉兆言。那時,他的長篇《死水》已出版,“秦淮系列”中篇正火。我曾打趣:“兆言,你為將來簽名售書做準備吶!彼蛔鞔,只咧嘴一笑?刹徽孀屛艺f中,三五年后天南地北簽名售書豈不果真派上用場!兆言那時在全國文壇本已嶄露頭角,加之葉家深厚的人文背景,根深葉茂,他在新老作家群中人脈旺。最熱火的是興辦《東方紀事》日子,創刊號上巴金[注: 巴金(1904年11月25日-2005年10月17日),原名李堯棠,字芾(念fu)甘,中國四川成都人,祖籍浙江嘉興,F代文學家、出版家、翻譯家。]、戈揚、周而復、楊苡、宗璞、邵燕祥等重量級稿子都是他組來的。兆言大度,作者資源共享。www.cqwz86.cn記得柯靈、舒婷等都是他介紹給我的。不久,《東方紀事》“熄火”,社里為創牌子,要出長篇小說。長篇稿難組,他提出《八月叢書》的構想。我問“八月”什么意思,他說八月是收獲季節,好“摘桃子”,組已成名作家的稿子。這一招很靈,把當時走紅的張承志、劉恒、史鐵生、張煒、蘇童和王安憶等都網羅進來,名噪一時,為出版社賺夠了人氣。
兆言的為人淳厚,得其父葉至誠(人稱彌勒佛,好好先生)真傳,口碑好。我倆關系不錯,自他到作協后我們見面少了,只在偶爾相關會上能碰頭。盡管多時不見,但一見如故,相互什么玩笑都能開,什么鳥話也敢說,葷的素的一起上。
去歲秋,一個座談會上我與兆言相鄰。領導在上面講話,他搞小自由,在大會發的文件的反面用便攜式毛筆練字。書的是首唐詩,字挺養眼,我抓了過來,他一把搶回去,揉成一團,塞進褲口袋,直說“丑死了,丑死了”。我央他給我“畫”幾個字,他知道我好這一口,說以后再說。兆言是“言必信”的人。今秋,我電話索字,他說馬上就寫。不日,我與一位朋友過訪,他在送我花箋上寫著“著作無過二十四史[注: 《二十四史》是一部規模巨大、卷帙浩繁的史學叢書,全書共計3249卷,4000萬字,從第一部《史記》至最后一部《明史》,共耗時1800余年,是世界圖書史上的巨著。],書法但尊十三行”。落款是“癸巳三月昌華逼書 兆言”。顏體,飽滿、遒勁,寫得真不賴。同行的朋友眼饞,也想要。兆言搖頭“不好意思”,在我央他下,還是寫了。雖用的是鋼筆,寫得也很有味。我說請他用鋼筆再給我寫一幅,他先不肯。我把筆塞在他手上,他強拗不過即書:“書法尊嚴顏及信本,詩文清遠謝于左思”,落款特寫上“昌華又逼書”。兆言不是書家,夸其字寫得如何好,未免“肉麻”(他口頭禪),但我喜歡那種味,當然還有一種友情。兆言對我說:“我天天臨帖,不過是換種方式休息,或許天生愚鈍,或許不夠[1] [2] 下一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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